第288章 影医走夜路,不点灯-《弃妃重生我凭医术搅翻京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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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同一时刻,南郊废弃药坊,阴气森森。

    白枯禅赤足立于焦黑梁柱之下,身上仅裹一层薄布,裸露的皮肤上布满旧日烙印——他曾是肃亲王“药墟”中的活体药鼎,每日被灌毒试药,九死一生。

    如今,他归来,不再为奴,只为复仇。

    他缓缓剥下半边肩膀的药皮——那不是寻常皮肤,而是多年浸泡药液、融合心火种后形成的“伪药引”。

    他将其碾碎,混以灯娘所赠的药灰、自己的心头血,在梁柱四角贴成反向魇纹。

    随后点燃一炉陈年药香。

    香气弥漫,起初清淡,渐渐浓郁,竟引动地下残存的怨气药魂——那些曾在此地被焚毁的医书、被虐杀的医者、被污染的药材,它们的执念从未散去。

    魇纹渐亮,隐隐浮现血色符文,若非肉眼可见,只存于灵觉之中。

    次日清晨,肃亲王亲临此地,欲重启“言药金身”仪式。

    他立于高台,手持金钵,正要诵咒,忽觉药香有异。

    “不对!”随行术士猛然变色,“药气反噬,地怨聚形!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梁上药皮骤然自燃,黑烟腾起,竟凝成四个大字——药不殉道!

    术士当场跪倒,磕头如捣蒜:“药神显罚!药神显罚啊!”

    肃亲王脸色铁青,手中金钵“啪”地落地,碎成两半。

    天牢深处,云知夏突觉心口一震。

    三股心火共鸣接连传来——东南方医者脱险,宫中密令已传,南郊反魇成局。

    她的唇角终于浮起一丝极淡的弧度,像冰湖裂开一道微光。

    没有欢呼,没有激动,只有确认之后的冷静审视。

    她缓缓闭眼,体内残存的心火顺着经络流转一周,确认无恙。

    然后,她抬起手,从发间抽出一根乌黑长发,缠于那根磨尖的断针之上,又以唾液润湿针尖,轻轻置于唇边。

    指尖微调,气息轻吐——

    无声。

    但若有心火同修者在此,必能感知到那缕几乎不可闻的高频震颤,如药草摩擦、如脉搏跳动,是她与小药之间唯一的联络暗号。

    药鸣哨,已备。

    三更过,五鼓未至,天牢深处寒气如针,刺不透云知夏闭目凝神的静谧。

    她指尖仍抵在唇边,那根乌黑发丝缠绕的断针静静卧于唇缝之间,仿佛一缕死寂的夜风。

    可就在那一瞬——心火再震,比前三次更为清晰、更为深沉,像是地脉深处传来的一声叹息,又似万千药魂齐声低语。

    成了。

    东南医者脱身,宫中密令易位,南郊反魇成局。

    三线并进,无一落空。

    她的“影医”不再只是散兵游勇,而是以《医心谣》为引、以药性为血、以心火为脉的无形之网,悄然织入这座王朝的肌理之中。

    她缓缓睁开眼,眸底无波,却有烈焰暗藏。

    没有胜者的狂喜,只有棋手落子后的冷静推演。

    她知道,肃亲王不会坐视血脉名录失窃、药墟遗址遭咒、金钵碎裂于坛前。

    他必将雷霆反扑——而她,正等这一刻。

    指腹轻轻拂过断针尖端,她将这枚用狱中破布磨出的凶器收回发间,动作轻缓,如同整理一株待采的药草。

    她不是逃命的囚徒,她是布阵的医主,是点燃燎原之火的执灯人。

    就在此时,头顶铁栅微响。

    一道玄影掠过墙角,无声落地,正是墨二十五。

    他单膝点地,掌中托着一方油纸包,打开后,露出半片干枯的药叶——灯娘昨夜喷血所激的“引脉符”残渣,边缘已泛出金纹,竟仍在微微震颤。

    “王爷已得名录。”墨二十五低声道,“午时行刑令下,无人敢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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